巴里坤位于天山北麓,是一个自然环境非常优美的地方,这里的一切都带着自然的魅力和,这里不仅仅有茫茫大草原,还有广域的麦田,下面给大家分享巴里坤景点介绍和游记。
地里的麦子几近成熟,的麦田里还染着少许绿色。细而多的麦芒在阳光的照射下,看起来那么细弱,那么剔透。俯下身来,把眼睛和那些麦穗放平,才会感到那些麦芒是那么有力,那么倔强向上伸展着,它们努力得接受着阳光的照耀和雨露的滋润;又象一把把自卫的利剑,护卫着自己的主人,使每一株麦穗之间碰撞只是一瞬,绝不会纠错撕缠在一起。
一株株独立的麦穗被夕阳燃烧成了金粉色,一陈微风吹过,那光芒一片明亮一片暗了下去,这片光便流动了起来。
看着这麦田,爱人就讲起他小的时候,在麦田里劳动的情景。麦子地里总是有薅不完的杂草,而且总是比麦子长的快,所以地里的杂草前面一遍还没薅完,后面的又长了出来,新的一轮又要开始了。在农忙季节,不上学的时候都是要下地干活的,最高兴的是邀上几个小伙伴先集中在其中一家干,干完了一家再一块到下一个小伙伴家里去干,这样再怎么累大家也不觉得了。冬天农闲的时候,别人家的大人孩子都在温暖的家里休息了,爱人还要去拉沙子撒在地里,来压制地里的盐碱,他说这是他最不愿意做的农活了。天寒地冻的天气只有他一个孩子在地里劳作,那样的孤独和冷清想一想也是怪可怜的。
老房子全拆完了,老路也已拓宽改变了方向。只有他们,童年的小伙伴们,依旧说着乡音,讨论着我并没见过但又似曾相识那些人。为了找准曾经的家在哪里,他们发生了激烈的讨论,毕竟这块土地上的变化太大了,能够做参照的东西都不复存在了。最后,谁也没能确定具体的位置,其实老房子在哪里已经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想起儿时老房子里发生的每一件事的时候,心里充满的温情和脸上洋溢着的笑脸。
八月流火的天气,这里却十分的凉爽,早起必须穿着外套才可以出门。宽而平坦的路上没有一辆车,行人也很少,路中间的双黄线清晰而艳丽,在黑黝黝的马路中间成了一道耀眼的指向标,笔直的延伸到路的尽头。一个人走在双黄线上,耳边没有川流不息的车辆,也没有鼎沸的人声,空气中充满着原野的清香,不知不觉中心情便和脚步一样变轻快了许多。
香紫苏再往上,一段裸露的沙石过后,就是山脚下的草原了,绿绒毯般铺在那里,哈萨克牧民洁白的毡房、袅袅升起的炊烟、移动的羊群随意得点缀其上。由于地势是一路高上去的,所以眼前的一切层次是那么分明,又是那么立体,让人分不清是在看一幅画,亦或已然是画中人了!偶尔,一个骑着马的赶羊人,挥着鞭子吆喝着疾驰而过,打破了这份宁静,瞬间又回到了现实中。
每次回来,都免不了要在山上盘横一日。这里的羊肉在新疆也是能拔的头筹的,鲜美程度无法用语言表达。手法纯熟的哈萨克牧民,不消片刻就把体温尚未散去的羊肉卸成块儿,放进了大铁锅里了。羊肉不用清洗,也不放任何调料,绝对的原汁原味。儿子看了羊被宰杀,难过的说以后不再吃羊肉了,等肉煮熟,便已经忘记了说过的话了。
爱人和他的小伙伴们坐在毡房里,说着关于这座大山给予他们的童年乐趣。
十一、二岁开始,爱人就在周末的时候,驾着毛驴车到山上拉材禾。有时一个人,有时和小伙伴一起去。他们带着两天的干馍,第一天去到山里,把遍地的枯树枝装好车,天已经黑了,要在山里过一夜,第二天才能回到家。晚上睡觉的时候,山里的狼嚎把他们吓的够呛,早上醒来几个人像叠罗汉似的压成一摞,每个人都想钻到别人的身子底下去找安全感!
享受完美味的羊肉之后,开始上山。山上生长着高大茂密的松树,常年的松针和落叶覆盖着山体,踩上去又软又滑。有了这些天然肥料,山土很肥沃,遇上下雨天就会有很多蘑菇冒出来。上山搬蘑菇,在爱人小时候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,上一次山搬回一筐子或一袋子都是稀松平常的事儿。现在上山搬蘑菇的人太多了,我们一行六人,翻了一座山才捡到一个别人漏掉的蘑菇。但也认识了很多以前没见过的色泽鲜艳的毒蘑菇。
寻不到蘑菇的孩子们在松林里互相争抢着形状漂亮的松针。松林里的风掀起的松涛声,湮没了孩子们的嬉笑打闹声;松林里的光线时明时暗,斑斑驳驳地照射下来,恍惚中便融进了这松林里了!
在毡房的一边是一个很深的山涧,天山上的雪融水流下来,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。由于地势的落差大,山里还建有一个水利发电站。也正是这些雪融水,滋养着山坡的草原和山下的万亩良田。
下得山来,稍做修整便是黄昏时分了。空气凉丝丝的,清新宜人。放眼望去,夕阳余晖下空旷的田野,还有远处绵延的天山。舒缓的情绪,放松的心情,这一刻被发挥到了极致。
路上没有什么车,三三两两快走的人们熟络的打着招呼。我们也在大马路上散着步,以往的小伙伴们曾经稚嫩的面孔,被时光刻上了横七竖八的印记;曾经单薄的身体,也被岁月的沉淀物填充的丰满起来!曾经骨瘦如柴的人,现在是不见骨头只见肉,过去的胖子现在更胖了!
每一次的相聚,他们总是有说不完的话,停不下来的笑声。虽不能尽知他们所说的和所经历的,只是看着他们交谈时洋溢出的愉悦就心满意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