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入中国的腹地,这里是世界最高的高原,拥有平均5000多米的海拔,这样的地理自然环境,使得我们需要面对各种突发情况,诸如限制车速,下面给大家分享自驾游限速卡和检查站的惩罚措施。
开车遇见限速卡和检查站惩罚的方式是什么?
罚站,提前一分钟到的罚站1小时,2分钟2小时,任何人都一样
虽然这种惩罚很多人接受不了,但是,这也是一种没有办法的办法,如果每个人都想着加速飞驰,那么很有可能会频繁的出现车祸等情况。
而我们只是过客,在路上拾取感动和启迪。
大约就是过了左贡没多久,先是路况不好,黄泥马路,尘土飞扬。更夸张的是每隔二十米就是一条减速带,绵延起伏,长达数里。这对于坐在车上的我们,无异于一种酷刑——只要别再给我整减速带,我什么都招。
车子刚刚启动,马上就得踩刹车,咣当一下过了这道坎,油门还没踩,紧接着又要减速,如此循环往复。司机小刘的技术已经很好了,我们还是被颠得七荤八素,只听得车里“卧槽”“哇靠”此起彼伏。也顾不上淑女形象了。
一路上还不断看到村子里的藏族妇女们,扛着锄头和铲子,在继续垒减速带。一阵风吹过,扬起的黄土尘沙全都落在脸上身上。她们也不顾,仍低着头在尘土里干活,只在车辆经过时停下来,呆呆地看着我们在车里向她们频频点头问好,因为真的很颠啊。
开这样的路,对于身心都是一种煎熬。小刘的车也遭罪了,沾满了泥浆和污水,面目全非,他心痛死了,刚买了没多久的新车。
进入后,路上开车也就随之进入了“限速”模式。每到一处,都有公安检查站,要检查身份证,有时候连行李也要看,还会发给你一张单子,上面写着开到下一个地点的时间。一般规定100公里的路程至少要走两个半小时。
可以超时,不能提前。提前到达就要受惩罚。
“受什么惩罚?”我问坐在驾驶座上的小刘。
“超出一分钟,罚站一小时。”
也有忘了看时间的时候。有一次,小刘一直开一直开,都开到检查站门口了,才想起来忘记减速了。
“真的罚站啦?”
“可不罚站么!我比规定时间早到了五分钟,愣是在太阳下面站了五个小时,站得我两眼发晕。”小刘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点起一根烟,“不管你是谁,全都要罚。那些开奔驰宝马的,也都跟我一样,乖乖地站。所以我也就平衡了。”说完,他朝窗外潇洒地吐了口烟圈。
小刘对于滇藏线是相当熟悉的。他曾经在这条路上跑了好几年的货运。用他自己的话说,每一个弯道,每一个垭口,每一座山,都熟悉得跟手指一样。
“那时候我们村里组了个车队,给建筑工地开渣土车。还是蛮赚钱的,一手交货,一手交钱,身上有个万八千都是常事。但是又都被我花光了。”
“我们有了钱,就去大理玩,去,喝酒,唱歌,找姑娘。”
“我有个女朋友是一家KTV的客户经理,我们得空就去她那里玩。有一次碰到个暴发户,一个劲要她陪喝酒。我就跟他拼起来了,狠命砸钱,买更多的酒,跟我一起的兄弟们也都把钱拿出来帮我。那一个晚上我们砸了十几万。”
小刘跟我们说了很多他以前跑滇藏线的故事。对我来说,那是一种遥远而陌生的人生。我问他后来怎么样了,为什么不开渣土车,改开小面包车了。
他扔了烟头接着说:“太累了,长时间在路上跑,疲劳驾驶,只好抽烟提神,身体吃不消。钱也没存下几个,还离了婚。”
现在他带着五岁的女儿跟父母住在沙溪,平时就跑跑客运,接送游客,再没有路上的飞沙走石,抢劫打架,也没有了灯红酒绿,夜夜笙歌,生活过得安稳而平淡。
这是个很小的县城,只有一个足球场大的广场,四周都是荒凉的旷野。广场上停了很多货车。楼下饭店里的几个服务员正在和司机们聊天,时不时传来一阵暧昧的笑声。一头高大的藏獒沉默地走来走去。
广场上立着的一组雕像略微有一些超现实,我们围着看了很久。那是一座由人和马组成的雕塑,也没有介绍文字,不知道它背后的故事。只有座基上用英文刻着“BANGDA SQUARE”几个字母。
写藏文或汉文都好理解,怎么偏偏是英文呢?外国人又到不了这里。
没什么可看的,也没什么要思考的。对于荒诞的雕塑也很快失去了兴趣。现在唯一要做的事,是找一间有电热毯的旅店。